11月5日深夜,安徽淮北的寒风里,张女士(化姓)的妹妹抱着姐姐生前的粉色围巾,对着镜头哽咽:“昨天埋姐夫的时候,姐姐还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;今天送姐姐走,她手里还攥着姐夫去年给她买的发夹……”这段不到1分钟的视频,让不少网友红了眼眶——两天内失去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,这样的痛,连旁观者都觉得心脏发紧。
社区工作人员王姐告诉记者,事情发生得太突然:11月1日清晨,张女士的丈夫像往常一样去店里开门,刚走到巷口就突然倒在地上,路过的邻居赶紧打120,可送到医院时,人已经没了,“医生说是什么突发的心血管疾病,才52岁,太可惜了”。谁都没想到,两天后的傍晚,张女士坐在自家美容美发店的收银台后,盯着墙上夫妻俩的结婚照发呆,突然一头栽了下去——等妹妹赶到医院,她已经没了呼吸。
“他们俩的感情,我们整条街都羡慕。”邻居李阿姨擦着眼泪说,张女士的店开了15年,每天早上都是丈夫帮着搬椅子、擦玻璃,“有时候张姐在里面给顾客做头发,姐夫就蹲在门口帮她剥橘子,剥好的橘子瓣都要挑最甜的那几瓣塞她嘴里”。翻开张女士的社交账号,里面全是两人的“幸福证据”:结婚18周年那天,夫妻俩穿着情侣装在客厅跳舞,姐夫举着手机喊“老婆转个圈”;去年夏天带孩子去海边,一家四口在沙滩上画了个大大的爱心,张女士靠在丈夫肩上配文“这辈子,有你们就够了”;最后一条动态停在7月7日,是一家四口挤在沙发上吃西瓜的照片,儿子把西瓜籽粘在爸爸脸上,夫妻俩笑成一团。
“我姐跟我说过,姐夫是她的‘定海神针’。”妹妹说,姐姐嫁过去的第二年,姐夫就把工资卡塞给她,说“你管钱,我管陪你”;姐姐生病的时候,姐夫连续半个月每天凌晨起来熬粥,怕粥凉了用保温桶裹着送店里;就连去年姐姐想减肥,姐夫都陪着她每天绕着小区走5公里,“他说‘你减不下来也没关系,我就喜欢肉乎乎的你’”。
张女士的女儿正抱着妈手机翻照片,屏幕里还循环播放着爸爸教她骑自行车的视频;儿子攥着爸爸的工具箱,里面有一把姐夫给妈妈修发夹的小螺丝刀。妹妹说,“我已经把两个孩子接回我家了,明天就去给他们办转学手续——姐姐姐夫不在了,我就是他们的妈”。
网友们的留言里,没有猜测,没有质疑,只有满满的心疼:“这哪里是离世,是怕对方在那边孤单,急着去陪”“原来最深情的爱,是连死亡都拆不散”“孩子们要好好的,才对得起爸爱”。是啊,这个世界上,有些爱情从来不是“说说而已”,它是清晨的粥、深夜的灯,是“我走了,你肯定活不下去”的执念,是“就算到了那边,我也要牵着你的手”的倔强。
风还在吹,张女士店门口的“营业中”牌子还挂着,只是再也不会有夫妻俩一起搬椅子的身影——但那些刻在岁月里的爱,会变成孩子们床头的星星,变成邻居们茶余饭后的“那年他们俩”,变成这个冬天里,最暖也最痛的故事。















